清晨的光线在玻璃幕墙间游走，
交易所的数字变化着，
变化着。

像潮水里永不止息的心跳。

城市的节奏如此平滑，
在不断闪烁的价格和利率中，
在一切井然、
无懈可击的秩序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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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，
苦难已经过去，
只剩下明亮的未来和安稳的生活。

他们说，
世界已然连成一体，
没有隔阂，也没有边界。

“看哪，祂正使一切都更新呢。”
——《启示录》21:5

一切井然有序，
一切温柔如初。

就像阳光下的玻璃幕墙，
总是闪闪发光。

谁还记得要提防？

于是心安理得。

于是时间流动。

直到最后一刻，
也无人愿意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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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ith the lights out, it’s less dangerous,
Here we are now, entertain us,
I feel stupid and contagious,
Here we are now, entertain us.”

“关掉灯光，这样就没那么危险，
我们现在在此，给我们欢乐，
我感到麻木不仁，像病毒般蔓延。
我们现在在此，给我们欢乐。”

—— Nirvana – “Smells Like Teen Spirit” (1991)

第一章